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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婚别史TXT

作者:佚名    文章来历:本站原创    更新时刻:2018/11/14

《艳婚别史》卷一(榜首至第三回)
 

【艳婚别史】 [清]江海主人编
卷一

榜首回 花船巧逢玉兰女  朽禄恶满遭杖打

且说冯管看此倭诗,果是有理。正叹赏间,只见那船已到岳坟。

冯管上岸,往岳坟看了,遂至苏堤,见一只湖船内,有三桌酒,都是读书人光景,周围一个艳妓。冯管一看,正是玉兰。心下着实一惊,怕错认了,把眼细心看,刚好那一船的客,同了妓女走上岸来。冯管闪在一旁,上下一看,一些不差。又听他说话,正是与己同音。心中想道:“这个娼妇,你在此快活,害老公受得好苦哩。但不知他住在何处,少不得跟他这船去看个下落。”顷刻,俱各下船。冯管尾在后边,那船撑在湾里便住了。冯管上前一看,却见吴仁出来,接玉兰到了家去,随后酒客都进去了。冯管非常稳了,又到大佛寺前,见一个长老。近前一问,那长老把吴仁何时移来做起此事,如数家珍,说得理解。这冯管别了长老,迳回寓所。

次日领了回文,回至本县投下,忙到狱中见孙昌,道:“好了,你妻有了下落了。”这般这般一说。孙昌道:“本来被吴仁拐去,害我这般苦楚。”冯管顿时上堂,保出孙昌。太爷签牌捉获,又移文与钱塘县正堂,添差捉送。冯管同了一个店员,别了孙昌,往杭州。走了十余日,方到了。下移文,钱塘县着当地同捉获,又添了两个公人,一齐出了涌金门,过了昭庆寺,迳到湾中。只见玉兰正要上轿,被冯管吓住。吴仁看见,二人惊得面如土色。众差人取出牌面,与吴仁一看,道:“事已至此,不须讲起,且摆酒吃。”世人坐下,玉兰上楼拾掇银两,倒也有二百余两,把些琐细的与吴仁打发差使,其他放在身边。细致柔软衣服,打做二包,家伙什物自置的,送与房主以作租钱。

吴仁打发了钱塘二差,叫只小舟,迳至涌金门进发,玉兰坐在船中掉泪,遂占四句,以别西湖。道:

自从初到西湖游,每感湖光对晚秋。今天别伊无物赠,频将红泪洒清流。

又有见玉兰去后,到楼边观者,咨嗟不已。也有几句题着:

天孙拟约在明朝,载酒招朋竟尔邀。风去楼空静悄悄,一番清兴变成焦。

顷刻到岸,世人竟至钱塘起解。晓行夜住,到了本处,迳至衙门,投到县主,把孙昌、杨禄一齐拘到厅审。先唤玉兰道:“你怎生随了吴仁逃到杭城,做这般下贱之事?”玉兰道:“爷爷,妇人因老公生性急烈难当,奴心惧怕,适值吴仁欲往杭城生意,妇人一时没了主见,竟自随他去了。若是负了老公,把房中银钱之类也拿去了。”县主忙问道:“你公然物件不曾失么?”孙昌道:“一毫不失。”县主道:“吴仁这个奴才,五年满徒,不用言了。玉兰律该官卖,否则,又随风尘了。”玉兰道:“求太爷作主,奴身该卖几许,甘愿自赎,向空门落发,以了余生。”县主办法禄:“你不若与他另寻一头亲,以了他终身。”杨禄道:“蒙太爷分付。”玉兰把杨禄一看,道:“我那里认的你什么叔子,在此把我老公诬告!”杨禄道:“侄女,也难怪你不认得我,你五岁时,我便在京里经商,今年方回来的。”玉兰道:“且问你,我爹爹在日作何生意?三代怎么身世?母亲相貌长短,说个理解。”杨禄一时一句也说不出。县主大怒:“世上有这般无耻光棍!必定闻知孙昌不见了妻子,生心冒亲诈银,遵捏情由诬告。”孙昌道:“爷爷彼苍,他着人来打合,要小人的盒礼钱。小人不曾与他,就屈害小人。”县主抽签,把吴仁打了三十板,又将杨禄重责四十。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艳婚别史 [清]江海主人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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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孙昌夫妻重团圆 土财主游放生池

且说县主将杨禄又重责了四十,着禁子收监。道:“待我申报了三院,活活打死这光棍,以免贻害后人。吴仁发富春驿当徒五年,满期开释。玉兰甘愿落发,姑免究。”孙昌禀道:“妻子尽管违法,然有好意持着小人,一来不取分文,二来质证杨禄,句句为着小人。一时不忍相舍,求太爷作主。”县主道:“为官的把人配偶止有断合,没有断离的。但此事律应官卖,若不与他一到空门,是无法度了。现在待他暂入尼庵,待后再来陈告,那时情法两尽,庶无物议。”把审单写完,又题玉兰落发八句于后:

脱却罗衣换布衣,分别情种受孤凄。西湖不复观红叶,道院从教种紫芝。
        闹处无心匀八字,静中有念去三思。梦魂飞绕杭州去,眷恋湖头忆相知。

判毕,把世人赶出,止将吴仁讨保还家,打点动身。玉兰随孙昌回到家中,取出男衣还了吴仁,把上好女衣付孙昌收了,身边取出那二百两银子,称了五十两,付于吴仁道:“我也亏你一番辛苦,将去富春娶房妻子度日,切不行再到此处来了。”剩余一百五十两银子,授予孙昌道:“妻子尽管撇你而去,趁得银子,依先送你。另娶一房好妻室到老,那生性还要耐心,若是你没有行凶之事,我怎生舍你?”将手上金银戒指除下,并几件首饰,尽付孙昌,身边还有几两碎银,看着冯管道:“这几两银子,烦劳周伯伯与奴寻一喧嚣尼庵,送他作斋。待奴也好过日。”孙昌见妻子这般好情,一时不忍相舍,便放声大哭。玉兰也哭起来,连冯管也流下泪来。道:“你二人如此情状,我亦不忍相看。不若将银子往他州外县,做些生意,尽可度日。把首饰我与你卖了,共有三百银子,怕没生意?离了此地,还有什么人来告你不成?”孙昌道:“如此甚好。只求大兄留神。”急速买了酒物,就请冯管吃了。夫妻二人,从头恩爱,这也是玉兰欠了这些人的风流债,吴仁领去还了,重完夫妻之隋。后来冯管兑了银子,与孙昌就在城南开一木器铺子,配偶二人挣了干金家当,一连生下二个儿子。孙昌因出了衙门,吃酒也有时度,再也不撒酒疯,故此两家和洽。那杨禄被知县活活打死。

墨客错认章台柳,谁知弄假成真。玉兰合欠风流债,又得西湖两度春。撒酒疯的乌龟头,不行不戒。

再说湖州有两个土财主,一个姓朱,名子贵,号芳卿,年方二十余岁,正妻早故,止有一妾,乃扬州人,名唤巧娘,年方二九,生得天姿国色,绝世无双;一个姓龙,名天然生成,号大定,年方二十一岁,本妻亦故,因往南京,嫖着一个姊妹,名唤香姐,年方二十,乃苏州人,那姿色不须说起,十二分的了。他两家住在前街卫繁之所,贴邻而居。他二人俱是半文半俗土财主,或巾或帽假文雅,子贵又爱小朋友,相与了一个小官,唤名张扬。年方一十七岁,生得似妇人一般,令人心爱。逐日间接了天然生成这边来,三个人做一块儿吃酒闲耍,捉空儿便做些风月工作。天然生成也爱他美貌,几番要与他如此,因芳卿拘管褐甚紧,不曾到手。

且说西湖内新造起一所放生池,周围数里,有两层陂岸,中心建一所放生池,甚是规整,可与湖心寺并美。故此艳女八方丛集,游人四顾增辉。年年四月初八,乃佛浴之日,满城士民皆买一切水族,放于池中,比往日不同。张扬得知,与芳卿曰:“明日四月初八,那西湖放生风趣,何不唤船一游?”芳卿笑道:“使得。”忙唤小使往涌金门叫船,撑到长桥服侍。天然生成得知这个音讯,道:“我也出些分资,同去耍耍。”香姐知道,说与老公:“我有五钱银子,买些螺蛳之类,同去一游。”天然生成道:“须接朱巧娘同去方好。”香姐听了,随走到后园里,叩着角门。只见一个使女开门。巧娘闻知龙二娘到,急速来接。香姐说起原故,巧娘笑道:“承二娘带着同去逛逛,奴家也买些水族,做些功德。”便留香姐用了午饭,顷刻别去。巧娘与老公说知龙二娘约他之意,我们同去一游。芳卿道:“使得。”不免隔夜整治酒肴。次日,唤下轿夫,一迳抬至长桥。不知道怎么,且听下回分解。

 

 

 

【艳婚别史】 [清]江海主人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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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张扬妙计巧合欢 两妇人错认姻缘

诗曰:

景色历来说古杭,山青水绿定徜徉。画船载得春归去,大醉佳人锦瑟傍。

且说轿至长桥,下了湖船,各人相见。巧娘与香姐坐下一桌,他三个男人坐在下边一桌,把船撑至放生池边,都往寺中一看,果是胜会。只见寺门上一副对联,云:

茹素亦茹荤,凭我山有野味。不杀亦不放,任他潭阔天高。

五人遂而登舟,迳至湖心亭,住着。上岸登楼,果是畅心顺眼。芳卿看了香姐,一再偷眼。天然生成见了巧儿,步步传情。两个妇人领意,红日将西,匆促返棹,早到原所。轿夫早候,依先取路而归。自此两家内助相好,你去我来,各不避讳。只因天然生成每日要与张扬结好,芳卿亦知其意。

一夜,张扬宿于芳卿书房,与芳卿阴谋。芳卿说起香姐美丽,爱极之至,不能够如此。张扬说:“这事不难,自古道:舍得自己,赢得他人。包你上手便了。”芳卿道:“终否则把自己之妾换他不成?”张扬笑道:“天然生成常常要我和他如此,我由于与你好,与他上手之事,只须在我身上,便好图之。”芳卿道:“怎生在你身上?”张扬道:“他管门的老李,是聋并且盲。此事你可预先闪在他家门首,待我叩门,叫出天然生成,只说你往某处吃酒,夜间不回了,我倒和他到你书房歇了。你见我进来了,你竟做天然生成,直入内房。房中没灯光更好,有灯光只须吹灭,迳入被中。那香姐难道知是他人不成?你切莫作声,竟到上手,渐渐说也未迟。”芳卿笑道:“好计,好计。恐有差池,他认出怎好?”张扬道:“认出也不怕他,他无非是个妓女,倒也不放他在心上。又不是贞操的妇女,就是认出,一发快活了。”芳卿道:“这样我今晚倒要在巧娘面前扯谎,月说和你在书房歇了。”张扬说:“这也做我不着了。”

计议必定,芳卿障冠脱服,等至黄昏时候,同张扬到龙家大门上,睡了。张扬道:“有要紧事,你进去说知便了。”老李开了大门,进去不多时,天然生成出来,芳卿闪在一边,张扬扯天然生成到前边,附耳说了。天然生成欢欣,张扬道:“你快快的迳进书房,我叫老李拴门便了。”天然生成进了朱家大门,张扬推了芳卿迳入龙家,叫老李闭上大门。芳卿一向走到后边,只见房中有灯。进内一看,床帐清楚,急速把灯吹了,闭上房门去睡。香姐道:“我只说那小东西叫你出去干那阴谋,原何倒肯进来了?”芳卿冷笑一声,便一把搂住,去做那生意。香姐那知是子贵,急速分隔金莲,轻偎玉体,对准阳物,任情摇晃。芳卿喜不自禁,更加十倍时刻,弄的香姐声声只叫快活,格外添了许多骚兴,果是两情欢乐。顷刻云收雨散,二人抱搂一处,沉沉而睡。直至五鼓,重上阳台。

将及天明,芳卿脱身而起。香姐道:“天早,还好睡哩。”芳卿低声道:“有事便来。”迳出了房门,一路开门出去。到了街上,见自己大门仍是闭着,倒走别处。顷刻开门,那天然生成也怕芳卿回来遇见,也早回至家中。恐香姐问及,欠好回话,迳到书房梳洗。香姐见了天然生成,并无一言。天然生成大喜。

且说芳卿回至书房,见了张扬,各道夜来之事。二人欢欣。尔后常常声东击西,竟不知情。后来天然生成倒与张扬情厚,三回五次在张扬面上说巧娘美丽,怎生得个法儿,睡得一夜,便死甘愿。张扬笑了一笑,道:“不难,现在芳卿常往外边去歇,竟不归家,只须待他出门,你竟假做芳卿,迳进内去睡。二娘问你怎生进来了,你只说与我言语起来,抉无疑事。”天然生成大喜。

次日,专等芳卿出门,天然生成捱入书房。张扬道:“刻不容缓,好进去了。倘然停灯,有必要吹灭,方可上床。”天然生成道:“倘巧娘认出,叫将起来,怎么是好?”张扬道:“也是个不唧溜的东西,你一时进去,他安知是你?就是做出事来,也不过是朋友之妾,无甚大事。只管定心进去。”天然生成依了张扬之言,大了胆,直至里面。到了房内,灯没有熄。忙闭房门,吹灯脱衣。巧娘说:“今天祝贺,为何撇了心爱的人,倒肯房中来睡?”天然生成假笑一声,一把搂住,便去亲嘴。巧娘接住舌尖,两个云雨起来。

只要人世如此景,总求仙笔画难成。
《艳婚别史》卷二(第四至第六回)

【艳婚别史】 [清]江海主人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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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四回 登青楼强奸不允  香姐儿盗取欢娱

且说天然生成与巧娘非常欢乐,双双搂住睡了。直至鸡鸣,重赴巫山之约。顷刻天明,天然生成脱身穿衣迳出,见了张扬,悉言其事,迳回家去了。芳卿却也怕天然生成回来,天然生成又怕遇见芳卿,遮遮掩掩,两下该是缘法,再也不做出来。且这两个妇人,一些也不知道。

不期过了两月,只因芳卿完愿,家中演戏,请着亲朋。香姐也来吃酒,唱得戏到晚,半本时,这香姐到巧娘楼上小解。芳卿无心上楼,走到床前,刚好香姐未及系裤。芳卿上前抱住,香姐抵死不愿。芳卿笑道:“好了两个月,今天倒不愿起来。”香姐道:“你不要乱话,我养你廉耻,不叫将起来。好好放我下去。”芳卿道:“且放他下去,渐渐省问他便了。”放他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不期过了几日,家中忙完,天然生成想着巧娘,芳卿思着香姐,不免又是张扬头绪。芳卿依先又与香姐偷睡,弄得酣美之际,芳卿叫道:“小乖乖,你这里面觉着好么?”香姐道:“好着哩,惋惜你那阳物不大甚硬。”芳卿道:“若是硬了,到还怕你接受不起。”随又问:“今夜这般亲近,为何前日在我家楼上,死也不愿?”香姐心上吃了一惊,道:“此事并不曾吐露一些,原何老公知道?难道朱芳卿么?”灯没有灭,闪目细心一看,惊道:“你本来这般斗胆,倘遇见我夫君,怎样开交?”芳卿道:“你尚在梦里,因天然生成要与张扬阴谋,我早年月那日与你如此如此,直到现在,只我再不提起,所以你不猜忌。”香姐笑曰:“这样奇事,如此和你扯了直了。”芳卿道:“为何?”香姐笑曰:“你的令政,也差认了尊兄,亦被冒名宿歇了。”芳卿听了大怒道:“有这般奇事!了不起,我决不干休!”香姐笑曰:“好没道理,我与你睡了两月,你妻子难道弄不得?这也是你不仁,不是他不义。仍是谁先做起此事?”芳卿默不作声,又道:“我妻子怎样与他睡?”香姐笑曰:“此刻天然生成也在你家恨着你哩。这是一报还一报,你还生得什么气?下次肯换,两下买卖几回,如不愿,各自守了己物,迳自歇了。”倒说得芳卿笑将起来,曰:“不要廉价了他。”便又弄将起来。这香姐初然只说是老公,不在意上,这番知道是芳卿,天然又宣布一段媚人的光景。芳卿非常爱极,便道:“姐姐,我与你非常倾慕,不若两下换转了,可使得么?”香姐道:“活该死的,只好暗里做此一丑事,闻知于人,岂不羞死?想你二娘,还不知他是天然生成,你明晚归家,与二娘阐明,看心思怎么?”言之末已,天色微明,穿衣别去,竟到书房。见了张杨,便怒冲冲的说着前事。

张扬笑道:“这是倒置姻缘的小说相同了。你不淫人妇,人不淫你妻。你的嫂嫂还不知道此事,倘然知道,乱将起来,外人知道,便欠好了。只好隐然灭丑,就是高人。若是播扬,被人笑耻。”芳卿道:“都是你这小孩子做的功德。”张扬曰:“你自做的阴谋,与我何干?”芳卿无言进内,巧儿道:“梳洗算了,只管不修边幅的。”芳卿与巧儿低声道:“我昨夜失陪了,你不要怪我。”巧娘笑道:“这样昨夜在床上的是一只犬。”芳卿道:“我晚上与你说知。”巧娘听了,满肚皮猜疑起来。欲待再问,见芳卿又走了出去。自己千思万想,摸摸情由,比老公身子轻盈,难道被人盗了?嗟嗟呀呀,叹气到晚。

芳卿与张扬吃了晚饭,迳至房中,与巧娘睡了。巧娘忙问早上情由。芳卿将偷香姐原因,逐个说了。巧娘叹气道:“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原是你的不是。现在切不行再蹈前辙了。”芳卿道:“那香姐是个妓女身世,极会勾人,昨夜说出原由,知是我了,反宣布许多爱怜之情,一时难舍,有必要再与他睡睡,方肯停手。”巧娘笑道:“倘天然生成到来,我也变不得脸了。”夫妻不免有一番儿工作。

次日,刚好龙天然生成往亲戚家拜寿,芳卿知道,走至后园,开了后门,迳至香姐房内。香姐看见,吃了一惊,忙走到后边冷房内。芳卿随他到房中。香姐道:“此事只好暗地里做,怎生彼苍白日走将过来?倘被下人看见,还叫我喊将起来,仍是躲藏得过?今后切不行如此了。”芳卿笑道:“只因爱你,一时见天然生成出去,起了想法,望你恕我之罪。”芳卿把香姐细心一看,果是非常爱人。且听下回分解。  

 

【艳婚别史】 [清]江海主人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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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换妇人演戏和洽  二佳人改嫁老公

且说芳卿搂抱香姐求欢。香姐一时难推,就在椅儿扯下裤子,弄将起来。真是兴从心下起,你迎我送,更加恩爱。两个时辰方住战。

香姐起来,系上腰带,要出外净手,道:“你且坐着,我出去,就来与你说话。”迳至房中净手。看使女俱在外堂闲耍,将轩门反闭,又到房中,笑道:“我昨夜把你情由,说与天然生成,他也没奈何,道这是天使其然,只索了罢。仅仅难舍巧娘,如之奈何?我便嘲笑他道,两下转化,怎么?他说这却使得,总然你阅人多矣,他是个小妻,两下浑些帐儿算了。我想他肯如此,我怎生作难?不若与张小官阐明,着他中心帮着摆席,吃通家酒儿,我们各无忌讳,怎么?”芳卿笑道:“总是槐花洗手,白不来了。依你这般说便了。”

芳卿同香姐到园中角门首,芳卿开门,那门却是锁的了。忙叩两下,巧娘开门,见他二人,便笑道:“倒好得紧,明公正气的交游了。”香姐脸儿红将起来。巧娘道:“二娘嘲笑,如此仔细。我们一般般的,有甚羞涩?”一把扯了他到自己房中,唤女使整些便物,留香姐吃酒。芳卿到书房,说与张扬道,香姐说天然生成原故。张扬道:“待我两下与你打一个和局罢。”

次日,张扬走到天然生成家,巧舌花语,说了一番。天然生成已依允了。又与芳卿说了一遍,两下都答应了。每边出银二两,做一本戏文,不请一个外客,就摆在后花厅上,就做一本南北二京奇遇的倒置姻缘戏文。两下自此明理解白买卖了。不期左右邻舍闻知此事,笑个不住。有功德的,顿时做下一首《西江月》云:

相交酒食兄弟,兑换柴米夫妻。私自巧换世应稀,喜是细姨娼妓。倘是生儿生女,不知道谁父谁爷。其间联系岂细微,为甚称觞做戏。

满杭城传得热烈,朱龙二家也觉得不雅观,想欲挪移了又不方便,欲要嫁了妇人又舍不得,遂自拈了四句诗,回诸人道:

这段奇缘难自在,私自谁识巧霸术。皆因天遣偿花债,没甚凹凸有甚羞。

后边人见了他四句诗,又题他四句:

张郎之妇李郎骑,李妇重为张氏妻。你不羞时我要笑,历来没有这般奇。

朱龙二家见了,又复四句道:

两家交好有何妨,何苦劳君笔砚忙。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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