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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的乌托邦

作者:曾园    文章来历:南方都市报    更新时刻:2007-10-15
《得意忘言:翻译、文学与文明谈论》是李奭学先生宣布在《联合报》等媒体的专栏精选集。李奭学是获得芝加哥大学比较文学博士的台湾学人。他为大陆学人所知,大致是因为他翻译的《词与文类研讨》一书。这本孙康宜先生用英文写的词学研讨专著,通过李奭学的翻译后根本看不出是翻译著作,他所运用的富丽而古雅的文字假如对照原文看,会让人觉得完全是意译,但那种风格确实会给人留下深入的形象。

  我虽然对李奭学的译笔极为欣赏,但依据多年的阅览阅历,一直对“意译”心存疑虑,以为“直译加注”才是专一正确谨慎的翻译办法。我乃至置疑那些侈谈“意译”的译者以及他们倡议的令人喷饭的“赛跑理论”终究有几分严肃性。

  专栏的每篇文字都不长,但一些观念在不同宗旨的文章间能够联络起来参看。在好几篇文章里,李奭学论说了本雅明在《译者的责任》中的一个风趣的观念:人类建筑巴别塔的行为引起了天主的盛怒,天主因而紊乱了人类的言语。本雅明从这点推断出,在巴别塔建筑之前,人类是运用一种言语的(极有或许是亚当在伊甸园里为万物命名时的言语)。人类言语紊乱之后,为处理言语的紊乱而诞生的翻译就被本雅明看做是一种救赎。可是,李奭学又征引德里达的观念暗示人间言语若得一统,则人类必定再遭天谴!

  德里达置疑翻译的或许性,但发作在他自己身上的翻译事情好像便是对他这种情绪的报复:他的《文字科学论》被斯皮瓦克翻译成英文之后,英译著的影响似有赶过德里达法文原作的倾向。李奭学用这个风趣的比如来证明他的惊人观念:在某种情况下,译作的位置会高过原作。咱们无妨把这看做是他对翻译艺术长时刻得不到应有尊重的矫枉过正。在此我乐意举出一个比如助阵: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在懂德语的人读来反而不如英译著好懂;更有甚者,听说德国人读这本书发现有读不明白的地方时,都要参照法国人伊伯利特的法译著。

  李奭学的论说有很浓的解构颜色,这种颜色树立在他对文献的强力解读之上。他提示咱们我国古人早就提出过“言不尽意”的说法,“含义既难把握,那么翻译是否或许?”但假如咱们供认本体或实质会变,翻译或诠释当然都是或许的。这是一种把翻译看做是转世重生的轮回行为。文本只要在起死回生的阅历中才干获得再一次重生。

  李奭学好像敌对意译和直译的敌对,也敌对“信达雅”的规范。他说“翻译的规范常常便是没有规范。唯有‘传神’(verisimilitude)才是那没有规范中仅余的规范。”

  这无疑是一种抱负中的翻译。这种诱人的乌托邦是否能够到达?李奭学强调了翻译者有必要勤学言语,勤加注。他也说到了草婴、杨宪益等人在翻译艺术中获得的成果。也便是说,至少在部分上,咱们看到了翻译乌托邦的实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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